卫夙素

只管迈开大步向前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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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当老闷遇到老吴(沙海邪重回盗笔)

第五十七章

        如果忽略我们刚才干的事,我和张海客这么悠闲的走在马路上,确实有点像一对儿晚上出来溜达的双胞胎。

  张海客心情挺好,有路过的小姑娘侧头看我们,他就朝人家吹流氓哨,惹得姑娘红了脸,我这张老脸也快被他丢尽了。

  张海客问我接下来准备干什么,我暂时也没有明确的计划要干什么,或许可以去趟秦岭,阿宁生死不明,我当然更希望她平安,但人各有命,也许去了还能见一面。还有裘德考不知道怎么样了,他当年也算是我三叔计划的一大阻力,裘德考对于张家古楼的执念不比汪家对长生的少,如果他还活着,将来也可能是一块巨大的绊脚石。

  张海客道:“这个阿宁,是你什么人?”

  “一位故人,呃,勉强算是朋友吧。”对于阿宁的在我心里的定位我自己也不清楚,可能是当年她的死亡给我的震撼太大,让我对她印象深刻,也可能是我能共情她的遗憾,只差一步,她说不定就不用死,天命无常这个词,在我们这一行身上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
  “我还以为是你相好的,”张海客自以为说:“秦岭那边有什么古墓吗?”

  “海了去了,”秦岭号称“华夏龙脉”,光山峰就有终南山,华山,太白山等一众名山聚集,水系资源更是丰富无比,这在各位风水名师眼里可不就是天生的宝地吗?所以古墓必然不会少。“传说秦岭深处还有好几个西晋侯墓,规格巨大,藏宝无数,只是秦岭地势复杂,没有人真正找到过那些古墓,能活着从秦岭出来就是万幸,不到绝处,没人会轻易去那里。”

  张海客说,阿宁他们去之前肯定会做调查,既然这么危险,他们干嘛还要去?

     “因为有人从那里出来过,我有个朋友叫老痒,不知道怎么搭上了裘德考的线,三年前他去过一次,回来之后进了局子,最近刚出来,应该是他带着去的,至于非要去的原因,估计是裘德考那个老家伙,又发现了什么长生之法吧。”

  我没把那棵青铜树告诉张海客,那里的东西跟张家也没关系,他向我打听了点裘德考公司的其他情况,毕竟当初阿宁的人曾调查过海外张家,难保以后不会和张家为敌,我俩聊了会儿天,就各自分开了。

  我回到医院已经是夜里四点,天都快亮了,胖子还没醒,我去闷油瓶那屋,推开门,却发现房间是空的。

  我靠!人呢?

  我顿时着急起来,卫生间,门后,阳台甚至天花板我都往上看,确认没在屋里,我跑去护士站,小护士困的头都要掉了,问她她说不知道,我走的时候他还在,所以他只可能是从我凌晨离开医院到刚才回来之间那段时间走的,我跑去保安室问,闷油瓶还穿着病号服,这个时间段要是有病人出去保安室的人应该有印象,但是保安说他一直在这儿,没看到有穿着病号服的人出去,于是我就在医院各个角落奔走,这里我不太熟悉,自己都差点迷路,更不用说闷油瓶这个地上生活能力九级伤残者。

  我找遍了医院的每个角落都没有见到闷油瓶的身影,我他妈下斗都没有这么累,他不是恢复记忆了吗?那为什么还要不辞而别?难不成又要去长白山?他娘的要是再敢往青铜门里跑,老子抓住他就给他腿打断!

  我急匆匆的跑出医院,闷油瓶身上没钱,没法坐车,我只希望他不要走太远,路上我见人就问有没有见过穿着病号服的人,都说没见过,北京群众还挺热心,有几个人看我这么着急,就张罗着帮我报警,不过被我婉拒了,我们这身份还是少跟警察叔叔打交道。

  沿着几条街找到天大亮,我觉得我自己找效率太低,就准备回去叫潘子,到医院门口,保安叫住我说刚才有个穿病号服的从外面回来,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要找的,我问他人往哪儿去了,他给我指了个方向,我追过去,最后在一个长椅上找到了正在发呆的闷油瓶。

  “小哥!”我跑过去,他站起身来,见我来了还有点意外,我见他没事,腿一软,瘫坐在长椅上,有些后怕又庆幸:“你跑哪儿去了?我以为你又丢了!”

  他上下打量着我,淡淡道:“找你。”

  “找我?”我始料未及,他的眼神不像平时那样淡然,似乎汹涌着其他的情感,我感觉他有点不太对,就问他怎么了。

  他直盯着我,似乎是在诘问我为什么要乱跑,真是猪八戒抡家伙倒打一耙,现在倒成了我的错了!

  他站着给我一种压迫感,我让他坐下,他纹丝不动,行,你不动我动!我站起来跟他平视:“我没去哪儿,就是去见了一下张海客,我三叔让潘子看我看得紧,只有晚上他走了我才有机会出去。”

  “见他干什么?”

  “他家里出了个内鬼,我带他去找个人,这个人能证实内鬼的身份,你猜这个内鬼是谁?”

 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,丝毫没有搭腔的意思,我心说算了,这种猜谜语的游戏,还是跟胖子才好玩。

  “是张海杏,她可能是你们对家混进来的,所以得试试。”我手掌平摊指着椅子,“现在能坐了吧。”

  他看了我一眼,坐了下去,我心想总算能坐会儿了,然后把梁湾的纹身以及我们昨晚干的事告诉了他,他听后没什么表示,我问他对这不感兴趣吗,他摇了摇头,最后眼神落在了我的脖子上:“你是怎么回来的?”

  我以为他问我刚才怎么回来的,就说:“我走回来的呀。”

  他抬眼抿嘴,有些无奈,清晰的问:“你是怎么回到今年的?”

  他这样显得我很蠢。

  “这个嘛,”我捻着衣角,犹豫要不要说,他又问:“那十年,你是怎么过的?”

  我脑袋空了一下,好几秒后,才开始思考刚才闷油瓶问的问题,我看向他,心想难道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吗?

  他见我这个表情,就说:“十年前我去过西王母宫,在那个陨玉洞里,我看到我们经历的一切。”

  “你都知道?那我们从西王母宫出来去了哪儿?”我对他这个记性表示怀疑。

  他答:“巴乃,张家古楼。”

  真记得呀!那我以后岂不是不好骗他了?

  “吴邪,对不起。”

  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?”我不喜欢看他把什么错都揽在自己身上,更不喜欢听他说对不起。

  “那十年你过得并不好。”他这个人平时没什么情绪,一旦有过分的情绪波动,哪怕只有一点,我也很容易感受到,现在他陷入了自责和愧疚之中,他以为我这十年过的不好是他的错,但其实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?

  我郑重的对他说:“小哥,不怪你,你只是不想让我进青铜门,甚至舍弃自己救我,你做的够多了。”

  他摇头道:“我能从幻境里感受你的情绪,那些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你身上,如果我没有进青铜门……”

  “如果你没有进青铜门,那进去的就是我,”我打断他:“虽然我不会再经历这些,但是我也未必能从青铜门活着出来,你已经替我死过一次了,还能怎么样?”

 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我把手覆在他的手上,轻轻的拍两下:“小哥,不管你做哪种选择都是为了我好,我明白,有些事是我命中注定该经历的,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,从我踏上这条路,如果不是你一直帮我,我可能早就死了,所以是我欠你的,你以前,现在,将来,都不用跟我说对不起,真把我当兄弟的话,以后就别说这种客套话了。”

  他的手微乎其微的抖了一下,我低头看他,他眼神闪躲了一下,抽出自己的手,说: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  “额,”我挠了挠头:“其实……怎么回来的,我也记不太清楚了……”

  “你进青铜门了。”他看着我的眼睛说。

  这么直白的看着他,我反而说不出什么瞎话,我的眼神就把我出卖了,他看着我说:“是为了救我。”

  我道:“救不救的先不提,你既然知道咱俩的十年之约,就该知道我本来就是要去接你的,不把你接出来怎么行?”

  他眼神晦暗,我也不知道他这小脑袋瓜子里又脑补了一出什么戏码,反正看着不太像什么好戏。

  “想什么呢?别想了,”我劝道:“那都过去了,你看咱俩现在不是都好好的,老天爷都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,一切都还来得及。”

  他有些担心:“逆天改命没那么容易,会付出代价的。”

  “再说吧,它还能降下来一道雷劈死我?”我开玩笑说:“古人都说泄露天机折寿,大不了我少活两年嘛,反正我也活了两辈子了,不亏。”

  闷油瓶叹气:“就怕是你承受不了的代价。”

  这话可不像他的风格,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:“小哥,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?”

  他轻轻一笑,摇了摇头。

  他的笑容对我来说简直是个必杀技,我心想他都这么对我了,就算瞒着我什么,肯定也是为了我好,只要他不再进那劳什子青铜门,我也就不那么好奇了。

  (后来我才明白他这一笑是什么含义,我当时就该追问下去,真他娘的色令智昏啊!)

  我问他:“你是醒了之后发现我不在才去找我的?”

  他点点头,我问:“那你去哪儿找了?保安说没看见你出去,我也在医院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你。”

  他指了指围墙,我无奈摇头,人家不走寻常路,怪不得谁也没见着,我对他说:“以后如果再找不到我就原地等我,我要是发现你不见了肯定会回来找你,知道了吗?”

  他点了点头,我想带他回病房,他说他不喜欢那个味道,我就陪他在这儿坐着,直到太阳完全升起,有点热了,我们才回去。

  进病房时,刚好遇到潘子要走,胖子也醒了,见我俩进来就打了个招呼,潘子着急道:“小三爷你怎么又乱跑,打电话也不接。”

  我摸了摸口袋,想起来自己没带手机,潘子似乎有什么急事,对我道:“小三爷,我要回趟长沙,你们先在这儿养病,切记别乱跑,有任何事等我回来一起。”

  说罢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了,我一句话都没问出来,三叔上次也是这么着急的回去,难不成长沙出事了?

  我翻出包里的手机,有一条张海客的消息,是一个小时前发来的,我这才知道潘子为什么急匆匆的回去。

  [你三叔出事了,长沙危险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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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祝大家520➕周末愉快呀!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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